晦庵认孟子论性,“只见得大本处”,“只论性不论气”。荀、扬诸人,“虽是论性,其实只说得气”。韩退之论性,分性为三品,以仁义礼智为性,识见虽高,却少了一气字。只有程明道论性,最为明备(晦庵说:“自古论性,至程子方始明备。”),因为他所说的“论性不论气不备,论气不论性不明”一语,实发前人之所未发。但性和气何以有这么一重关系呢?晦庵说:
天地之间,一气而已。分而为二,则为阴阳。而五行造化,万物始终,莫不管于是焉。(《学的》)
阴阳只是一气,阴气流行即为阳,阳气凝聚即为阴,非直有二物相对也。(《学的》)
自天地言之,只是一个气,自一身言之,我之气即祖先之气,亦只是一个气,所以才感必应。(《语类》)
又说:
人物性本同,只气禀异。如水无有不清,倾放白碗中,是一般色,及放黑碗中,又是一般色,放青碗中,又是一般色。(《语类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