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太爷,太奶奶,老叔......”张满囤也不抹脸颊上淌下的血水,只冷着声音恭敬的喊人。随即把张老汉推到一边,抿嘴说道,“为着不给大伙儿惹麻烦,我一退再退,可如今若我只看着媳妇挨打受气不吭声,那我可就成乌龟王八蛋了。我这辈子煞气重,好容易娶了媳妇,难不成还要让媳妇跟着我遭罪?当年我娘临没之前的话,几位也在边上听着呢,若我真忍了,估计我娘都不乐意答应。”
张满囤不是一味敦厚憨傻的庄稼汉,对于村里人传话的速度他可是了解的很,所以根本不用细说,他就晓得这几位定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说起来还是一桩陈年旧事,当年王氏临没气之前,他们几个老家伙都被请了过去,也就在那时候,王氏让自家儿子应下日后无论娶怎般媳妇,都不能亏待人家姑娘,不能有二心,不能让姑娘因着嫁进张家没好日子过。
当时因为王氏没的突然,加上张满囤后来下了大牢,所以也就没人再提说了。如今看起来,倒是难为了这孩子。不过若不是张老汉太过,相比满囤也不会旧事重提。
张里正对其中的事儿并不甚清楚,这会儿也不好开口,只管皱着眉头负手立在边上。而边上看守祠堂的张二叔更是既有眼力劲的搬了长凳过来,让族里几个大辈坐下念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