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齐还有谁能制衡于他?
一旦他生出谋朝篡位之心,又有谁能挡得住?
退一万步讲,他不会篡亲儿子的皇位,但将来若不想将朝政归还于皇帝,饶是皇帝也无可奈何。
陆沉不由心中纳闷,这……
会不会又是这位皇帝陛下的试探?
自己又该如何回应?
似乎看出他心中的顾虑,文帝虚弱说道:“你不必胡思乱想,朕这辈子,唯独对两个人有着十足的信任,一个是钱谨,另一个,就是你。”
提起钱谨,陆沉默不作声。
文帝说道:“别以为朕那般轻易就被你糊弄过去,钱谨所谓的谋逆,根本就是你栽赃嫁祸,对不对?”
陆沉更没话说了。
承认?
那是不可能的。
可狡辩……
心照不宣的事,若是再狡辩,就有些不敞亮了。
文帝叹息道:“钱谨这个奴才,很早就跟着朕,虽有大恶,但对朕却是忠心耿耿,不过他害人无数,那般下场,也是罪有应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