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印第安人吗?”纽特问。他也还没看见那只熊呢。
“不知道是什么,”波·坎波说,“肯定是让骡子讨厌的东西。”
相比之下,那两头猪倒没有受到什么干扰。一袋土豆从奔跑的篷车上颠了下来,它们两个正心平气和地吃着土豆,还不时地哼两声以示满意。
那头得克萨斯公牛是唯一敢于直面那只灰熊的动物。公牛发出一声挑战式的长叫,用蹄子不住地刨地。它向前走了几步,又刨,尘土在身后高高扬起。
“你总不会以为那头小公牛会蠢得去顶那只熊吧,你说呢?”奥古斯塔斯问道,“顶织针纳尔逊是一回事。这只熊能把它开膛。”
“你要是想把它套住拉到圈里,你自己去吧。”考尔说。
“我算是拿这匹马没有一点儿办法。”公牛又向前跑了几步,然后停了下来,这时它离熊只有三四十米远。那熊四脚着地,看着它。灰熊用它那低沉粗哑的声音吼了一声,吓得上百头牛四散而逃,向后退了一小段距离。它们停住之后,继续观望着。公牛又哞了一声,一串涎水甩到了背上。它气急败坏,又一次刨地,然后低下头向灰熊冲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