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虑到关键所在,我碰了一下曾咏,示意有人站在旁边,最好不要感情用事。
意识到个人反应比较强烈,曾咏赶紧恢复正常表情,装模作样拜了陈伟几次,勉为其难说出动听的话,拿起剩下的纸钱放进火堆。
这个位置山风较大,干燥的纸钱燃烧很快,转瞬已经化为灰烬;等到最后一点火星熄灭,我和曾咏挺起身子,不慌不忙离开坟墓。
陈伟的父亲迎上前来,勉强挤出一抹苦笑,同时拍了拍我的肩膀,邀请我们去他家里做客。
站在我的立场而言,碰到一位热情的长辈,可能厚着脸皮蹭顿晚饭;曾咏被陈伟害得够惨,很难咽下那口恶气,自然不会接受邀请,表明是要即刻下山。
迫于万般无奈,陈伟的父亲不再强求,说是有空就来景区游玩,必定全心全意招待我们。
我很有诚意的感谢两句,随同曾咏挥了挥手,沿着一条小路走下山去,忍不住又在胡思乱想。
曾咏做事素来稳重,今天的表现倒是奇怪,姑且不提眼镜男人的事,只在坟前的一举一动,足以让人感到失望。
我和曾咏远到而来,主要是想收拾死去的陈伟,不过在他亲人面前,真不应该露出马脚,否则可能功亏一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