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聂非非。”他叫了她的名字。他梦到她那么多次,却是第一次在现实世界中叫出这个名字。但不知为何,说出这个名字时,声带的震动和发声的方式都让他觉得熟悉。
女孩很快地回应他:“嗯。”因为离得近,要看到他的脸,她需要仰头。因此她仰起了头来,轻轻咳了一声:“我,”她又重新回到那个将她难住了的问题,像是终于想到了一个特别好的答案,因此变得有底气了起来,“我是因为记性很好,所以记得比较清楚。”
大概觉得这个解释特别合情合理,又说:“那次演讲我也听了,很震动,一直希望学长能再回学校做一次演讲,但是毕业了也没等到,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你。”努力地给自己找台阶下,装作自然地笑了一下,“学长,我请你吃冰激凌。”
聂亦的目光落在女孩按住相机绳来回摩挲的细长手指上,停了一瞬,移开了。若是在梦中不曾和她那样熟悉亲近,他想,他或许就被她骗了过去。紧张的时候会控制不住地重复做同一个动作。聂非非是这样的。
他突然有点后悔方才逗了她,装作没有察觉她的小动作,配合地回她:“是我撞掉了你的冰激凌,应该我请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