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皱眉道:“爱妃这又是在闹哪样?”
“闹?贵妃哪敢闹?惹怒了皇上,随口下个令,就能要了臣妾的命。”
皇帝也不高兴,气呼呼坐下:“你给朕住手,好好坐着陪朕说说话。”
“说什么?聊聊阿昱是如何勾结许太医给太子下毒的?”萧贵妃没好气道。
“朕从来也没怀疑过阿昱,他是咱们两个的孩子,什么禀性朕还不清楚么?只是那种情形下,朕能如何?他的嫌疑大,朕也只是权宜之计,这不,很快就洗脱了嘛,你就别生气了,朕最近也焦头烂额,头痛得很。”
萧贵妃闻言放下手中的东西,在皇帝对面坐下。
宫女沏了茶上来,萧贵妃接过皇帝的那杯先喝一口再放下。
皇帝:“……”
“保险起见,有毒先毒死臣妾。”萧贵妃道。
“朕命人彻查,一定会给昱儿一个交待。”皇帝柔声道。
萧贵妃嘴角扯起一抹讥讽:“有什么好查的?查来查去,皇上那高高举起的棒子,仍会轻轻落下,这些年,我们母子承受偏宠偏爱的名声,实则最受偏爱的是谁?是太子,无论他犯下多大的罪过,皇上都不会真正追究,也不管他品性能力是否担得起一国之君的责任,守得住祖宗基业,皇上眼中只有他这个儿子,只有他才是大梁的将来。”
皇帝欲言,萧贵妃抬手,继续道:“皇上春鼎盛,大可不必急着立太子,何必呢,不都是一家子人么?就为了那把椅子,亲人变仇人,兄弟变仇人,这日子,过得真没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