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进门,就让楼奕给拧住了脸颊:“你小子,今天骂我什么来着?”
寒灯被他抹了一脸油,还碰到了脸上的伤,不禁叫屈:“疼!疼!是王爷你自己说随便骂的!”
“我叫你随便骂,你就真不客气啊?没一点眼力劲!”楼奕拿胰子搓了半天,总算把油都给搓掉了。
“呼!这一路可累死我了,带着那么多东西,走走停停,路上居然还有盗匪。这才几年啊,连盗匪都出来了,母妃你还敢偷溜,还好没发生意外,不然我得来赎人了。说到这个,母妃你一把年纪了,能不能有个长辈的样子,还学会离家出走了……”
北襄太妃听得头痛,忍不住打断他:“就因为你这么爱念叨,我才会偷溜的。要跟你说了,谁知道念叨到什么时候。以前被你父王管着就算了,这老公死了我还得被儿子管,能不能过点清净日子了?”
楼奕不服了:“没事我爱念叨吗?还不是母妃你太不像话了。年纪大了好好在家玩乐不行?西域小国有点动静,你就跟得了疯病的牛似的,一不留神立马冲到前线去了。要是发生点什么,你叫我怎么跟父王交待?”
“他人都死了,交待个屁!人家老太太爱听戏,我就爱看打仗,行不?”北襄太妃不屑地瞥着他,“再说了,你还没出生,你娘我就上阵杀敌了,比你有经验!”
母子俩吵吵,楼晏听着头痛,皱眉喝道:“行了!如果你们来就为了吵架,那现在可以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