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是想唱首歌什么的,就唱吧。”考尔说。艾伦站了一会儿,用颤抖的声音唱起一支爱尔兰歌曲,但后来禁不住痛哭失声,再也无法唱下去。
“我没有钢琴,要不然我能给他弹一首《圣歌》。”大嘴唇说。
“我说几句吧。”奥古斯塔斯说,“他是一个好孩子,很勇敢。咱们都看到了,他克服了恐惧,学会了骑马。他还有一副美妙的男中音嗓子,咱们都怀念他的歌声。但是,他不适应世界上的这块地方。生活中总会有不少事故发生,他遇上了一桩很糟糕的事故。咱们若是不小心,也会碰上的。”
说完,他转身跨上那匹老疟疾。“尘归尘,土归土。”他说,“剩下的人,继续朝蒙大拿走吧。”
考尔想,他说得对。人死了,他们能做的最好的事便是继续前进。牛仔们一一上马,随牛群而去。很多人都迅速地回头,朝树下那座泥土堆起的新坟看上最后一眼。
艾伦·奥布赖恩最后一个上马,奥古斯塔斯一直在等他。这一打击使艾伦虚弱不堪,几乎连马都上不去了,但他最终还是跨上马走了。他一直在扭头看那座坟,直到它被高高的干草遮住。“太快了。”他说,“太快了,就这么扔下他走了。他是我们家的宝贝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