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过三巡,四夫人林氏忧心忡忡地看着谢震,说:“我早就劝你娶妻生子,你总当耳旁风。这回倘若有个万一,谢家后继无人,我怎么面对九泉之下的阿骊和你谢家众多祖先?”
“这很容易。”平王酒意正酣,挥挥手对四夫人说,“府中年轻女子多得是,你随便挑选。看到好的,不拘多少都送给谢将军。”
谢震大惊失色,连忙婉拒:“王爷好意,下官承受不起。”
平王笑嘻嘻说: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你是堂堂的丹茜宫卫尉,许多素氏都想把女儿嫁给你。丫鬟怎么可能高攀你呢?你那宅院太冷清,里外连个帮忙打理的人也没有。人领回去,随你安排。”
谢震还想拒绝,平王却不肯听他唠叨,拍手唤来府中乐班,咿咿呀呀地演奏起来。一曲还未终了,管事匆忙到近前禀报:“相府找谢将军。听说他在我们家,派人上门来请。”
素飒不冷不热地说:“既然是相爷有请,我们可不敢耽误。”
谢震告辞,四夫人说要送他,也离席而去。平王蹙眉端详素飒:“你以前对他不是这样。”
素飒直视演奏的乐班,小口啜饮冷酒,寒着脸说:“以前阿盈信他,但没有信到托付性命的地步。现在不管怎样胡闹,都拉着他一起。”
平王没听明白:“什么胡闹?”
素飒不肯细讲,冷飕飕地说:“我不会背叛阿盈,谁知道他呢?”咽下酒,又阴沉地盯着乐班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