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个月过去,阿青的小腹已经有了微微凸起的痕迹。
白天见了司敬桥扔花的模样,她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。
但她不饿肚里的孩子也需要营养,更何况晚上她还有半天的夜班要值。
三个月前她在客运站丢掉了身上最后的现金,就在那座小城市找了一家饭店做了一个月的前台,才凑够了路费攒足了勇气再来回到这座城市里来。
她是做收银的半个月后才发现身体不对劲的。
先是胃口不好,再然后就是沾到些油烟味就吐。
老板娘见她孤身一人,劝她把孩子打掉。
要打掉吗?
她犹豫了很久。
与司敬桥之间,她自觉上是自己做得不对。
司敬桥在生气。
阿青今天见了一眼就知道,自己消失的这几个月,已经把情绪从不外漏的司敬桥气到发疯。
孩子已经是他们之间最后的联系。
阿青不敢,也不能就这么偷偷地决定它的去留。
晚上。
华灯初上,喧嚣了一天的城市,又再次活跃了起来。
阿青坐在私房菜的前台,这是她能找到距离出租屋最近,也看起来最正规的地方。
前台的位置距离散台餐位还有一段距离,可就是这样那些油腻腻的味道,还是让她忍不住胃里阵阵翻腾。
“帮,帮我顶一下!”阿青叫了个同事。
然后捂着嘴匆匆跑向洗手间,一阵翻江倒海后,阿青扶着隔间的门虚弱地走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