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同宰相多年来并不相熟,这二年才走动一些。不知晓他喜欢什么酒。”文瑾回,“大王早朝里当面问询吧。”
“在漠北朕说回来去你家提亲,陪你回家见家人。就这几日吧,抽时间,带朕跟你回去,给朕正个名,清清白白跟了你多年了。就杜康吧。朕和你父亲喝一场酒。这么多年了也是时候了。”傅景桁国事之外,便是渴望同她有寻常的生活了,陪她回娘家,挺有烟火气的,“到时喝醉吧,喝醉在相府出糗。”
文瑾闻言,终于等到了他要带她回家提亲,可却是出于巩固政治裙带,她不再心心念念了,他们总是错过对的时机,她说:“再说吧。边疆有难,危机过了再说。若大王有酒性,随时叫老薛上来王宫陪您不醉不归。”
“准我喝酒?”
“我累了。不在乎了。”他曾被酒水腐蚀烧伤的胃,他的头痛旧疾。她不想在乎了,“大王自己不保养身体,我又有什么办法。不愿操心了。”
“不急回答朕。带朕回家的事,考虑一下。朕他日再问一回。”
文瑾没有作声,从他腿上下来,文瑾坚决转身,拿起他借给她的雨伞,她断然走了,一步一步离开了他的龙寝。
她边走在雕梁画栋般的回廊,边将手伸出廊外,雨丝落在她手心里,人生无常,珍惜当下吧,你瞧这雨景也大美,她的凤袍也好看。她的玉甄弟弟已状元及第,他日就会打马着红袍入宫来见她了。她的宝银着男装参军了,也是个有志向的姑娘。此乃大喜。虽生逢乱世但好事也挺多的。凡是看积极的一面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