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在汴京,不知泡茶的风气,也情有可原。只不过我倒是觉得饿奇怪,这麴学文帮忙除掉张秉,他有什么好处呢?”陈初六给吴思农倒了一杯自己泡的茶,然后问到。
“东翁想啊,除掉张秉之后,整个太原府能代知府行事的,就只剩下东翁和他。这种见风使舵之人,本不该信,可吴某却觉得,他既然是想除张秉而代之,便一定是真心想除掉张秉,因此不妨用之。”吴思农品了一口茶,十分享受地点点头。
“好呀!原来他是这样想的……既然如此,那就不得不谋划一下除掉张秉之后的事情了。录事参军手底下,握着府衙里的三班衙役。又握着录事之大权,张秉一旦除掉,他就能号令衙役及阳曲兵勇,我得提防他来硬的。”
“不错,东翁所言甚是。”吴思农点点头,道:“吴某很早就和东翁说了,除掉张秉之后,首要大事,便是掌握阳曲县。一旦张秉出事,他那些狐朋狗党,就会一起发难,指向东翁。麴学文从中捣乱,就能弄得东翁满盘皆输。”
“那如何是好?”
“要在事发之前,准备好弹压二衙的手段,将阳曲、府衙里,张秉的党徒控制住,将大局稳住。”吴思农再怎么聪明,也不可能知道,张秉计划着次日便发难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陈初六却大笑了起来,正当吴思农疑惑之际,他解释道:“吴先生,这件事情我早就办妥了。前天我便写密信,让赤塘关守将仲志勇,带一千人赶来阳曲,今夜就能到。又让刘沆、高阳二人,引石炭监里的人,把住了进出本府的驿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