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壆点头道:“相公仁慈。”
李茂嘴角一抽,“你确定这不是讽刺我吗?这一战虽然消灭了辽人的最强大的机动骑兵力量,但手段,绝对说不上仁慈吧?”
杜壆愣了一下说道:“相公何出此言,火烧之计乃是杜壆所出,和相公有什么关系?”
李茂嘴唇抖动,最终没说出话来,杜壆这不是揽功,而是想要背锅。
为了消灭敌人连自己人也当诱饵烧死,传出去就是洗不掉的骂名,杜壆主动背锅,不让李茂名声受损,李茂心里岂能没有触动。
杜壆见李茂默然不语,沉声道:“相公,您是文官,文臣,这等杀伐之事本就是我等分内之事,即便相公说这是您的谋划,天下间又有几人相信,与其相公揽过,还不如让我等替相公分忧。”
李茂叹息一声,“知道了,去统计好信安军和禁军的伤亡,尽快告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