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竹还从来未见自己清冷的主子如此失态过,她从小便跟在博尔济吉特慧儿身边,耳濡目染,或多或少懂些音律。
她忍不住问博尔济吉特慧儿:“主子,刚才那首是《凤求凰》吗?”
博尔济吉特慧儿怔了良久,喃喃念着:“凤兮凤兮归故乡,遨游四海求其凰。”
忽然又摇摇头道:“吹笛之人的《凤求凰》似乎有些不太一样,以笛声求取知音之意,让我想到的并不是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的琴瑟和鸣,反而是俞伯牙与钟子期的高山流水,春竹,你去看看,宫门外是何人吹笛,若她还在,便请她进来一叙。”
赫舍里芳儿见有人开门,慌忙离开了,可颜追上去,满是不解:“主子,你这么着急走做什么,永寿宫的宫门依然未进,慧主子的人也依然未见?这时候走了,主子这半月的辛苦岂不是白费了。”
赫舍里芳儿微微一笑:“明日,你便明白了。”
博尔济吉特慧儿得知吹笛之人是皇后,叹了一口气:“杨意不逢,抚凌云而自惜;钟期既遇,奏流水以何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