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刚刚对沈骆迟说了什么?她居然说,他不明白她的感受。
白一看向沈骆迟的左手小指。难怪……难怪他总会无意识地碰那里。
她想揍二十分钟前的自己一拳。
“在你之前,很久没有人说过我弹的琴好听。
“所以之前我碰见的,最开始在第二钢琴房弹这首曲子的人……
“是我。”沈骆迟转过头,颔首,“从一开始,就是我。”
白一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,像是戴了一块手表十年,才知道上面的时间出了差错,将它调回去以后,又庆幸又混乱。
难怪江非寒之前说,他对她而言,也只是个谎言。
这个谎言,未免沉寂得太久了。
“你为什么……”
为什么不告诉她?
白一想问,但连她自己都记得她当初的样子。当时她和江非寒已经在一起,而江非寒没有告诉她,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,她又有什么资格,责怪沈骆迟?
他根本不想让人知道他会弹钢琴,他也根本不是乐意争抢的人。
白一后知后觉地想起沈骆迟曾经说过,他很后悔当年在她身边的不是他。那是因为,原本应该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