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就这么过了,看似与以往不同,但细想想,又没多大的不同。 阮平不用设闹铃了,用不着,潘美红脑里自带,一到点她就醒了。 阮平甚是惊奇,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。 有她热饭,他可以多睡一会儿。 也只是一小会儿。 潘美红从不迟到,也不允许他迟到。一个蹬车,一个奔跑,相距五六步,像在比赛。阮平不愿意靠得这么近,但他加快,她蹬得越发猛了;他放慢,她也放缓。 在宽城的黎明,他们是一对奇怪的身影。
除了工作,潘美红对阮平的要求并不严,别人喊他喝酒,潘美红从不阻拦,只嘱咐他别喝醉。 当然,就是喝醉了,她也不斥骂他。 有那么一次,阮平泥一样瘫在酒桌上。天已经晚了,一帮人正琢磨怎么往回弄他,潘美红寻了来。她将他放到自行车上,没让任何人帮忙。 担心他摔下来,她小心翼翼,回到家已经半夜了。 次日,她只是数落他不爱惜身体,差点耽误上班,再没说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