埃亨冷笑一声:“你在跟我玩捉迷藏这种古老的游戏吗,探长?我没干什么特别的事。雷恩先生、布鲁克斯先生和我聊了会儿天,然后我想活动下腿脚,就站起来,在过道里走来走去。就是这样。”
“你注意到什么了吗?你看到有人从车厢后门进来吗?”
“说实话,我没有留意。我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事情,如果你是这个意思的话。”
“难道你什么都没看见?”萨姆怒吼道。
“你说的那个方向我什么都没看见,探长。说起来,别的方向我也什么都没看见。事实上,我当时在思考一种相当独特的开局让棋法。”
“思考什么?”
“一种开局让棋法。一连串走棋方法,探长。”
“噢,想起来了,你是象棋高手。好吧,埃亨,你没事了。”萨姆转过头,发现雷恩灰色的眼睛正好奇地看着他。
“当然,探长,”雷恩说,“你也必须盘问我。”
萨姆哼了一声:“如果您在这节车厢里看到了什么,您会告诉我们的。不过很遗憾,就连您也看漏了,雷恩先生。”
“事实上,”雷恩喃喃道,“在我一生中,从没感到像现在这样屈辱。竟然让这可怕的事情就在我眼皮底下发生……”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双手,“这么近……”他抬起头,“不幸的是,我太专注于同布鲁克斯先生愉快地讨论了,什么也没注意到。不过,我感到越来越焦虑。正是这种焦虑促使我后来起身去调查那节黑暗的车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