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空荡荡的墙壁,叹了口气。他们至少拍了很多照片。他把背包扔在蒲团上,花了几分钟开窗。新鲜空气、街边屎尿和拐角面包房的气味与油漆味扭打片刻,最终获胜。
半小时后,他看够了无穷无尽的蛋壳白。这就像一面空白条幅,时刻提醒他失去了什么。他没关窗户,上楼去看日落。
他走到房顶上,蒂姆举起酒瓶向他打招呼,“昨晚睡了吗?”
“睡了,”内特答道,“三四个小时。”
“看上去倒是挺有精神。”
他耸耸肩,“在办公室补了一觉,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工作。”
蒂姆咧嘴笑道:“我在办公室就睡不着,坐着睡觉会打鼾。”
内特从装满碎冰的纸板箱里抽出一瓶啤酒,“你的气色倒是非常好,还是每天早起跑步?”
“一向如此。”
“怪人。”
“习惯成自然。”
内特坐进他旁边的甲板躺椅。思考片刻,他用后跟和脚趾蹭掉运动鞋,运动鞋掉在凉台地板上。他在袜子里活动脚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