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说家里还曾给了她所谓台阶下,给她物色了一个郎君,却被她一口回绝了。”周景懿笑着摇头,很柔和的笑。
“本来就不一定非要什么郎君的,您看,她一个人不照样做成一番事业了?”时宜也随着她笑。
“是啊,是啊。”周景懿轻轻呼出一口气,然后转过头来看时宜,“时宜,你觉不觉得我……可悲?”
时宜的眉心蹙起来,已顾不上什么遮掩,“陛下何故这样说,您会是一位明君的,成大业者,在成事之间有几番磋磨,不是常事?”
“明君……”周景懿自嘲,“明君就是坐在这里,想着刺绣调香?”
“陛下,您错了。”时宜摇了摇头,她总算明白周景懿的心结在何,“往先的明君可以爱好骑马射箭,您为什么就不能喜好刺绣调香?”
“掌权和刺绣,哪里非要分出泾渭呢?只要您不把爱好凌驾在政务黎民之上,谁都没有权力责备您。”
“时宜,你看看我这张脸,我……”周景懿的眸光在闪动,有些紧张地呼着气,指了指她那张刻意往男子乔装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