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将军,不宜再追……将军也知,这三千重骑是小军师费劲心血,才暗中建立——”
“收声。”赵维沉默垂下了刀。下翼被截,没有了犄角之势,若同僚驰援不及,他孤军深追只怕不妙。
他瞪着一双虎眼,久视着前方的敌阵人马,才冷冷打了缰绳,夹起马腹。
“传令全军重骑,立即救援轻骑军,不得有误!”
“赵将军有令,重骑军奔至峰口,救援周忠将军!”
“哼。”赵维收起虎目,不甘地冷哼了声,才当机立断地率领本部,往周忠被伏击的峰口救援。
前方的雪坡下,黄之舟负刀而立,面容里看不清悲喜。
“主子,重骑退了!”
黄之舟摇头,“非是退了,而是赵维明白犄角之势不成,担心孤军深入,才会选择先行救援。年纪轻轻,却如此行事果断,确是北渝王挑选的后起之秀。”
“主子,若不然,我等在后包抄,伺机伏击。”
“不妥。我若无猜错,此时已经有快马传信,带到了北渝王那边。我等若在后跟着,北渝王只需动作快些,说不得要将我等围在其中。”
“且放心,我已经交代了黄义与吴丰,若发现重骑来援,便立即往峰口方向退。峰口下路道狭长,且担心真有埋伏,不管是周忠还是赵维,短时内亦不敢继续深追。”
黄之舟垂下了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