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二子年强抬头看看我,见我说话的态度十分严肃,连忙点点头,说:“这你放心,我会让小三子一直读书,直至上大学,不会让他和我一样,过早做生意。”
小二子年强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,说完又一声不吭地只顾低头喝酒。
我也是不停地喝着闷酒,一时也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了……
这一夜,我第一次尝到了失眠的滋味。整夜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。生意做开了,钱赚了,名也有了,生活却不尽如人意。尽管我也知道,儿子长大成人迟早要分家,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,这么突然。
第二天早上,我收拾好随身行李,让厂里来了一辆小货车,把我连同行李全部接走,离开了这个让我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大戏院52号,以及见证傻子瓜子发迹的三间老屋。
临离开老屋时,我对正准备上学的小三子年兵说:“好好上学,以后争取考大学。不要跟我一样做小商贩。”
我的话小三子也不知听懂了没有,他呆呆地看着我和一货车行李,不知家里发生了什么事,好一会才默默地点点头。
第二十四章 出走昆山闯上海
在瓜子厂里住了几天后,我的思绪依然难以平静,每天晚餐我都要多喝几杯闷酒,借酒浇愁。何晓马知道我心情不好,每晚喝酒时他都要陪我喝上两杯,与我聊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