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维砳扳正她,让她的脸面对自己,又问了她一遍。
“你想不想让我走?”
付爽低着头,回想这近一年的时光,陈维砳一直以来都在她的心中,她时常在突然醒来的夜里想起陈维砳,周遭漆黑如墨,自己也如同沉浸在一片深海之中,越寂静,心里的声音就越清晰。
她唯一觉得后悔的事,是做了一个逃兵,用逃避的方式去对待他,对待自己。
付爽从没想过能在肯尼亚看见陈维砳。他出现的那天傍晚,夕阳很红,余晖洒上他面庞时,付爽看见了他瞳孔里的那份庆幸,他自始至终都在害怕失去她。
不止他贪恋和她相处的时光,付爽也习惯了每一个日出日落都有他的陪伴。
她抬眸看他,摇着头说:“我不想你走,可你还要打比赛。”
陈维砳提起的心终于放下,然后用力地搂紧她。付爽靠在他胸膛上,耳畔贴在他心脏处聆听,感觉他颓废的心脏又鲜活跳动了起来,一声声都传进付爽心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