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殿下写完了一张纸,另取了一张铺开来:“朝阳谷风景秀丽,他们既诚意请我们小住,那住一阵,在此散散心也不错。”不在意道,“也顺便看看,他们是不是真的沉得住气。”
天步略一思忖:“这倒也是,反正殿下也没什么事,我们自是不着急,此种事,谁先开口谁便被动了。”说到此处,她突然想起来一节,“可祖媞神……不是还在等着帝君他老人家出关吗?万一……”
她这话虽只说了一半,三殿下却已听出了她的意思:“放心,他们拖不了那么久,鄄迩不是那么沉得住气的性子。”
天步怔住:“鄄迩?”这个名字已许多年无人提起,乍然听闻,天步不禁恍惚了一下,“殿下是说那个鄄迩?可这……这同鄄迩又有什么关系?”
狼毫蘸墨,三殿下垂首在信笺上笔走若飞:“我没同你提过么,鄄迩当年离开是回了青鸟族。青鸟族上任王君给她起了个新名字,叫弥暇。”
天步瞳孔猛地一缩,低喃:“弥暇,青鸟族的女君。”她不可置信,“殿下是说,当年的鄄迩,竟是如今青鸟族的弥暇女君?”
三殿下嗯了一声,目光专注于信笺之上,没再说什么话,天步也没再继续问,内心却止不住山呼海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