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一次见伯烈,是在蜀州的富阳郡。那会伯烈留着淡须,才一转眼,伯烈的羊须,已经蓄得这般长了。还有陈忠将军,那会也尚是一个血气方刚的蜀州名将,瞧着瞧着,鬓角都生些许白发了。”
“主公,我才三十八呢。”陈忠笑道。
“若非是战事不可延误,说不得,本王要与你同回成都的。”徐牧叹着气。常老四不表态,他便不敢离开崖关。
都走了这一步,绝下来决不能出任何的纰漏。
“我西蜀大业,步步维艰,却还是稳住了,如今只差一步之遥。”
入蜀打二王,战凉州董文,灭妖后,再到东陵左师仁,如今又和常四郎中原决战。
一步步地走来,并非是夸大,其中若是走错了一步,以西蜀的底蕴来说,几乎是九死一生。
“伯烈,我想通了一件事情。”
东方敬笑了笑,并未相问,而是点了点头,示意已经知道。
“主公万分小心。”
“自然。”
……
踏踏。
在裕镇的一间木屋里,有一心腹亲卫,沉默地走了进来,相看左右后,将一封密信,递给了面前的常四郎。
“狗东西,又来这套。”常四郎语气不满。走回来的心腹亲卫,只以为做错了事情,急忙跪倒在地。
“作甚,没说你。”常四郎有些无奈。他搓开密信看了几眼,又一下子扔到了火堆里。
“老子才不见,当初都说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