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域并没有这种木头。
即使在它的产地——大威南地,像这样宽大的,树龄至少在百年以上,如今也不多见了。
赵让在正对着房门的主位上坐下,伸手摸了摸这张茶桌。
细腻的木质就像少女的肌肤,兴许它的主人也是这么想的。
世间的人就是这么的多彩多样,有人喜欢少女,有人喜欢茶桌。有人杀人也拜佛,有人修道却赌博。
茶桌下放着一个釉下彩的罐子,里面装着核桃碳。
赵让引火烧了一壶水,静静的等水开。
水壶的口上有个很精巧的勺子,当水开的时候,热气穿过哨子,会发出清脆的哨音。
哨音响起时,赵让的耳朵动了动。
烧水的时候他一直是闭着眼的,因此他的耳朵变得特别灵敏。
除了哨音外,他还听到楼下传来了开门的声音。
又有人来了泰和居!
而且只有一个人!
这人进门后站在大厅里许久,都不曾挪动脚步。像极了当时在青衫客中,悄无声息出现在赵让屋子里的魏星舒。
但他知道这个人一定不是魏星舒。
虽然他没有看到,但他很坚信自己的判断。
水壶的哨音听久了有些刺儿,赵让把它从炉子上拿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