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妈你们又在说什么呢?我和尤金现在要去看演出了哦。”
挂了电话的郝小枝往玄关的方向探了小半个头,也不等郝父郝母说些什么,就笑眯眯地示意尤金赶紧换好鞋子出门。
“我跟你说,我上次去艺术中心看演出还是我妈单位组织的——看书法家写字,是不是很高端?”郝小枝现在的心情就跟一个即将出游的小学生没什么差别,是轻飘飘的,不知道在高兴什么的高兴,简而言之,就是尤金所谓的,这个智障一看就很嗨。
“叔叔阿姨我们走了,我会注意不再让她磕着碰着了。”
礼貌地和郝父郝母道过别之后,尤金就被郝小枝大大咧咧地拉着出门了。门没有关紧,郝父郝母带着笑意的拌嘴还能从那条小缝隙里听到一些。
楼道里的风穿梭得无比自在,尤金低头一看,郝小枝的手还紧紧地扣在他的手腕上,他笑笑,继续一声不吭地被郝小枝拉着走。
这些细碎的东西混合在一起,让尤金再一次觉得这现实世界是真的还蛮不错,他在电梯里将大一些的苹果递给郝小枝,然后看着她大咬一口笑着说甜。他也笑,哎,是挺甜的。
艺术中心离郝小枝的家比较近,哪怕算上郝小枝在路上一瘸一拐的时间,他俩到场还是算特别早的一批。观众席稀稀拉拉的,抱着花束的许沉言就特别显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