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一次冲突之下,我跟她摊牌了,与她立了一份协议。
我想跟唐家脱离关系,从此毫无纠葛,唯一的办法就是还她一百万,作为她将我养育长大的抚养费。
为此,我才走上了这条漫漫无际的兼职之路,简单来说,就是还债。
“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存够钱,我可是等着你搬出去很久了。”她眉眼犀利,声音透着尖锐。
听到她这话,我才抬起头看着她,拳头紧了紧,我低声道:“快了。”
“快了?你不会不想搬出去了吧,所以故意拖延着。”她眯起眼审视着我,就好像我真的跟她所猜测的那样。
对上她这样的表情,我很想说一句唐伯父还在手术室里动手术,你跟我说这种事真的好吗?
唐逾白这时过来了,唐伯母的表情立马又哀伤起来。
唐逾白一看到我站在唐伯母对面,而她一个人毫无依靠,他的眼神冷了冷,横扫我一眼,坐在他妈妈身边,搂着她温柔安慰。
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,至于吗?搞得我好像才是欺负人的那一个。
说实在,唐伯母是不稀罕我那一百万的,她提出这要求,也是存心为难我,但我有自己的骄傲。
总有一天,我要当着她的面将一百万砸给她,再也不用因寄人篱下而卑躬屈膝了。
我要昂首挺胸,趾高气扬地从她家里潇洒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