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旁的年轻人,犹豫了会开口。
“蜀王新胜,计杀了凉州军师,又让凉王大败于庐城。再加上以前的种种事情……父亲,蜀州可押重宝。”
黄道充没有立即接话,将头看向车窗外,不知在想什么。
每一月,恪州的三成税金,都会送到左师仁那边。如此,才能让接壤的陵王势力,不至于大军犯边。
“之舟,蜀王不喜世家。”
“父亲错了,我恪州并非是臣属,而是合作的关系。”年轻人认真开口,“再者,恪州的位置,便是四战之地。徐蜀王要想争天下,有朝一日破了凉地三州,他的目光,便会放至襄江两岸。而我恪州,便是他最需要的地方。”
“这就是不做臣属的筹码。”
“尽人事,听天命。”黄道充沉吟了番,依然无法做下决定,悠悠吐出一句。
“之舟,你这次入成都做质子,莫要再出乱子了。”
年轻人点头,“我是黄家正脉,与父亲一样,不管何时,都以家族延存为己任。”
“甚好。我先前想了想,若蜀王能破凉……便如你所说,在蜀州押重宝,全力供给。这乱世啊,该有多少个赌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