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用破旧木板阻挡的大门边的一扇小门进出,总是孤单单一个人影。
据说市里的教徒已经不再到这里来了。在离市中心六公里外的西郊,有一座全新的教堂,他们在那里望弥撒、作祈祷。这曾经辉煌的教堂已经没有几个人知道它的历史了。
但阿会不同。阿会对这教堂的熟悉不亚于对医院的熟悉。
那是哪一年呢,记忆有时候真是个奇怪的精灵。
一些事当初是那么的刻骨铭心,但最终还是在记忆里逐渐地模糊了。许多年前,阿会的男人就是市第一人民医院里的医生。
他良好的医德和精湛的医术,为他赢得了“一把刀”的美誉。那些内脏器官出了问题、甚至得了肿瘤的人们慕名而来,特别是在别处被判断为绝症的病人,到了市一院,在他男人的手术刀下便可起死回生。
在那个医疗条件普遍不足以满足开肠破肚的年代里,“一把刀”的技术足以使其名扬市内外。
但这背后,几乎很少有人知道,他有个农村的老婆,她就是阿会。阿会在远离市区三十公里远的广丰镇乡下做着村妇女主任的工作,还管着几亩水田,育有一双儿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