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他搂着女儿的脖子,亲吻,戏弄,抱她坐在膝上,把她脑袋靠着他肩头,让她金黄的头发拂着他的脸。
“他已经累死了,烦死了,我还要去磨他,不,等一会吧,”于洛太太这么想过以后,提高了嗓子问,“你今晚在家吗?”
“不,孩子们。吃过饭我就走。今天要不是山羊,孩子们,和大哥在这儿吃饭,我根本不回来的。”
男爵夫人抓起报纸,瞧了瞧戏目,放下了。她看见歌剧院贴着《劳白脱这魔鬼》。六个月以来,意大利歌剧院已经让玉才华转到法兰西歌剧院去了,今晚她是去的阿丽斯。这些动作,男爵都看在眼里,他目不转睛的瞅着妻子。阿特丽纳把眼睛低下,走到花园里去了,他也跟了出去。
“怎么啦,阿特丽纳?”他搂着她的腰,把她拉到身边紧紧抱着,“你不知道我爱你甚于……”
“甚于贞妮·凯婷,甚于玉才华是不是?”她大着胆子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谁告诉你的?”男爵把妻子撒开手,退后了两步。
“有人写来一封匿名信,给我烧掉了,信里说,奥当斯的亲事没有成功,是为了我们穷。亲爱的埃克多,你的妻子永远不会对你哼一声;她早知道你跟贞妮·凯婷的关系,她抱怨过没有?可是奥当斯的母亲,不能不对你说老实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