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谁突然被扰了瞌睡心情都不会太好,城门尉正要发怒,手下的兵士已经及时开了口:“尉领大人,西黎镇有紧急军报要禀报梁将军!”
西黎镇?那不是跟夷州紧挨着的吗,莫非是夷州现在已经有了动静了?!这军报可是半点耽搁不得!城门尉立即站起身拢紧了身上了棉袍:“他们人呢?”
“正在城外等着我们验关开门。”
城门尉“唔”了一声,伸手摘下了挂在墙上的防风马灯,带着兵士走出了哨房,俯在城墙哚口处极目往城墙下看去。
下面一队五人,只大致看到俱穿着珍州兵的军服,手里举着的两支火把的火焰被夜半寒风吹得忽偃忽起,并没有太多地驱散夜色的浓黑,再加上城墙到下面的距离,让城墙上的人看不清他们的面庞。
城门尉生生忍住了已经到嘴边的哈欠,揉了揉有些发泪的眼睛:“下面是什么人?”
“报告尉领,我们是西黎镇守兵,有紧急军情要禀报梁将军!”为首一名打着火把的人将另外一只手抬高,“这是我们的腰牌,还请尉领速速验证,切莫延误军情!”
城门尉下意识地举了举手中的马灯,很快就意识到了这只是徒劳,回身让兵士去哨房取了一只系了细绳的竹篮回来,一手捏着绳端,将竹篮放了下去:“把腰牌放进来容我查验!”
竹篮再提上来时,里面已经躺了一块腰牌,城门尉取了腰牌回到哨房,与哨房里备存的西黎镇腰牌上的暗记仔细对过了,确认是西黎镇的腰牌无误,这才吩咐了兵士一句,让他拿着那腰牌下去找人开门了;自己则立在城墙上注视着下面的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