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很少去剧院,”亨利说,“爸爸不喜欢我去那儿,他说那里不适合小孩子。”
“我喜欢偶尔去一次老鲍威利,那儿的表演很不错。你会读书写字吗?”他突然想起什么,于是接着问道。
“当然,”亨利说道,“爸爸在世的时候一直支持我读书,当时我是班上成绩最好的,原本还计划明年可以去自由学院[9]呢!”
“那么这样吧,”迪克说,“我们来做笔交易,我认识的字不比猪多几个,写出来的字也像鸡爪印似的,但是不希望自己长大了还像一个四岁的孩子一样。所以要是你肯每天晚上教我读书写字的话,那你每天都可以睡在我那儿。那儿可比我们睡过很多次的门洞和木箱子舒服多了吧!”
“你说的是真的吗?”亨利满脸希望地问。
“当然了,”迪克说,“现在特别流行请家教,年轻的绅士们都是靠这个指引,才能步入文学和科学殿堂的,为什么我不能赶这个潮流呢?你可以做我的老师,但是答应我,不要对我要求太严格,我的字写的就像歪瓜一样,真的不是很好。”
“我会尽量不严格的,”亨利笑着说,“真的很感激你能让我住下来,那你有书可以学吗?”
“还没有,”迪克说,“我所有精美的图书,都在我从三文治岛划向撒哈拉大沙漠的时候,被一场暴雨冲走了,干脆我们买张报纸吧,它够我学一阵子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