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来,工部新成立的煤铁司,按理也应该是在工部的地方上办事。
不过,何夕首先见到的不是别人,而是新任煤铁司郎中张度。
这位张度张大人,相貌有些矛盾,从脸色来看,不过四十余岁,但是头发已经花白了。虽然因人而异,四十多岁的人有白头发,也是很正常的事情。但是这位张度有些太多了一些。
他不苟言笑,一言一行,行规蹈锯,看似冷漠,但其实一切都是朝廷规定之内。甚至行几步,用何礼数,鞠躬要鞠躬到什么程度。都没有一点差错。
何夕与张度在一起,都有一些不自在。
毕竟,很多时候,规定是规定,实际行动之中,未必真按照规定来办。
特别是人情社会。人情两字,蕴含万千含义。如果人与人之间,都能用一部死规定来界定,那么就没有人情两字了。
何夕也是学习了很多礼仪规范。但是他真正一五一十实践都是在一些大礼仪上,比如早朝,比如大朝会等等,寻常时候,可没有那么多讲究。但遇见张度这样的人。何夕能舒服才怪。
但是何夕并不知道,张度才是那一个手足无措,心中打鼓的那一个人。
平日里张度,虽然做事不会越矩一分。但是私下场合,也不是这么严肃的。唯独今日,他不严肃也不行。他刚刚回京不久,就琢磨出这个煤铁司的问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