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间躺在床上,顾微澜一时也睡不太着,想到之前左二对蛐蛐之类侃侃而谈,便好奇问了一句。
“你以前也玩蛐蛐吗?”
他这一问,左二便知道他将自己和左云珠说的话全都听进了耳里,一下子脸上躁得慌,还好天黑室暗也看不到。
“玩过一阵,就是瞎玩的,不算多厉害。”他还记得以前他曾花重金买过只蛐蛐,取名叫“大将军”,本想叫它一展雄才,奈何还没比试过,他便兜兜转转将它落在了中州,再无缘见到。这么多年过去了,想来大将军早已不知投胎转世多少回了。
“我小时候也爱玩,北方的蛐蛐的确更为厉害。”顾微澜出生在漠北,是地地道道北方汉子,只是幼时遭逢剧变,被山海阁阁主所救,才会长在南方。
左二一听他是同道中人便起了兴致,就算现今已是不玩了,也要同对方说道说道,将过去那点纨绔时的学问尽数展露。
就像个跟邻家妹妹臭显摆的傻小子,左二一边心里唾弃自己,一边停不下嘴。
顾微澜听他说着蛐蛐的品种,品相,还有斗蛐蛐的趣闻,听得津津有味,并不打断他。
左二说得嗓子都有些干了,回头发现竟然已是子夜,自己说了整整两个时辰。
他正犹豫是到此为止,各自睡去,还是接着继续,尽兴为重,顾微澜却趁着他停顿轻轻插了句话,叫他一下子哑声。
“我可能这几天就要走了。”
左二嗓子不仅干,还梗得慌,像是堵了一大块棉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