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啊,这个事总起来说呢,”他在一反一正地讲完道理之后又进一步说道,“我觉得咱还是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,不用咋呼不用吵,该干嘛还干嘛,也不要觉得这个事有什么丢人现眼的,在村里抬不起头来,其实完全没那个必要。”
“咱越是把腰杆挺得直直的,”他越说越自信,越说气势越强,越说越觉得别人最好是都听他的,“越是不把这个事当回事,就越好对付村里那些说闲话扯老婆舌头的人。回头她的两个儿要是再找事,咱就这样告诉他们,老年人谈恋爱自由,婚姻自由,当儿女的无权干涉,一句话就能把他们给堵死了——”
“对,我觉得桂卿说得对,”寻善友一下子就从沙发上坐起来,瞪着两个牛蛋子眼直直地喊道,他可算是见到亲人了,“我当时就在她家外头听衍荣喊呼着,我就是死,也得嫁给恁善友叔——”
“俺爸,我还就不明白了,事情已然都闹到现如今这个地步了,你老人家怎么还迷得不撑呢?”寻强这小子使劲白瞪了自己的老爹一眼,他强压住心头不停跳跃的把把怒火,几乎是咆哮着对眼前这个不知羞耻的老家伙嚷嚷道,“她黑天半夜里跑咱家里来找你,结果让她两个小爹给当场逮住了,她要不那样说,那她还是个人吗?那她以后还怎么有脸在咱庄上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