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净是胡扯,那地方不怎么样!”
咦,这真奇了。我既不是对她说的,她又没到过日本,怎么能说我胡扯?
“他们日本人好东西也做不出好味儿来,挺好的鱼,吃生的!肉呢,弄的稀甜,一吃就恶心!做汤连点油也不放,放些小干鱼儿,恶腥气!”
我有点生气的问:“还有啥不怎么样的?”
“见人就鞠躬!整天坐在硬炕席上,还叫你跪着坐。我偏不,故意伸直腿把脚丫子冲着门!”
“这么说你去过日本?”
“才回来没半年。本来说住到年底的,我说啥也不住了,俺老头没法,跟我提前回来了。”
这时候于老汉才插嘴告诉我:她的老头,就是那个满身油垢,整天不出声的人,是日本人,大伙叫他城山先生。地区汽车修造厂的技术员,到这儿的汽车修理厂帮忙来了。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她的装束有点扎眼,毛衣和筒裤都是货真价实日本产,比北京街头留长发蓄胡须的哥们身上地道的多。
尽管对这人印象不好,但觉得自己态度也过于不逊了。我忙向她让坐,并打听她怎么会嫁给个日本人的。
“我三十岁时死了男人,想找个没结过婚的,工资高点的,人老实点的,年纪大点的。中国人里找不着。就他合适。”
“你在哪儿找着他的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