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说笑几句,班氏究竟可怜孙女,还是打发卓昭节陪游灿嬉闹去。
表姐妹两个斗着嘴出了端颐苑,游灿就道:“咱们去园子里坐一坐罢,从元宵后,我唯一能看的就是院子里的那株海棠,都快忘记咱们府里还有个园子了,你说可怜不可怜?”
“真可怜!”卓昭节叹息着道,“那就索性晚几年嫁罢,免得如此辛苦!”
游灿正沉浸在难得放风的自怜中,听了这话没多想,就道:“不成呀,我……”
说到这里,被荔枝拉了把衣角,卓昭节和初秋、立秋都笑出声来,游灿方醒悟,跺一跺脚,怒道:“好啊!你居然还笑我!”
卓昭节一本正经学着她道:“不成呀……我怎么敢笑表姐你呢!”
“你这个促狭的!”游灿提着裙子追打她,两个人绕着使女跑了几圈,蹦蹦跳跳的进了园子——这个时候,纵然江南地气和暖,花园里也只梅花、迎春之类的开了些,零星的花朵,距离满园春色还早得很,而且游府这园子不算很大,两人笑闹着没多久就逛完了,就挑了个挂着帘子的凉亭坐了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