嫣然看着面色平静的丈夫,能感到他平静下面的难受。容老爷这么些年,这样努力打拼,不就为了以后的儿女?偏偏这么些年,只有容玉致一个,还被这样教歪。现在好容易容玉致正过来了,可是容老爷也不在了。
“我晓得,若那孩子真是叔叔的,把这个家让给他又如何?到时是富是穷,全任他的福气。你我夫妻手上的东西也很不少,离了这里,在扬州也好,回京城也罢,有两双手呢,哪里赚不来银子?”嫣然的话让容畦笑了:“叔叔的骨血才是要紧的。可惜啊可惜。二嫂她也真是……”
嫣然低头瞧着夫妻俩交握的双手,低声道:“我不让人去送信就是。不过有句说句,二哥在广州,只怕也不是安分守己的!”
“那是他们夫妻的事,我不会去管。嫣然,我和你说过,我这一生,别无所求,只求无愧于心!”嫣然瞧着丈夫笑了:“那我也和你一样!你是什么样的,我就是什么样的!”
如此,方为夫妻。容畦把妻子的肩搂过来,抬头看向外面,天色已经很晚,听得到管家人等在那招呼人把灯都点起来。就算再黑的时候,心里有一盏灯,走路也不会害怕,就如此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