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棋又十分的会拿捏分寸,做了这么多年的奴婢,她远远比言清月这般的千金大小姐更知道自己什么能说什么不该说,这个才短短几日的光景,陆慎恒跟言清月越来越生分了。
偏偏言清月顾忌名声,也不敢声张什么,今日是又老实又疲乏,怕是往后几十年都要跟喜棋这么斗下去了。
整个灵堂内唯一伤心的大概就是言猛,言猛带着孝帽跪在棺材之前,一片片的往火盆里放纸钱,半垂着眼睛,眼眶通红,这么一个粗糙的汉子,平日里风风火火飒爽洒脱,这会形容憔悴了一圈,便是当着别人的面,也没有太忍住眼泪。
至此,侯府的这些麻烦算是彻底告了一个段落,整个侯府,整个言家,几乎是没人能给言清乔带来什么麻烦了。
言清乔大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,即便是当年那些苦并不是她亲身经历遭受过来的,但是那些被人虐待白眼,被言娇娇拿着马鞭追着整个侯府追赶的记忆,那些仇恨,全部都在言清乔脑海里。
那些疼痛即便是已经忘记当初那个言清乔是如何捱过来的,但言清乔偶尔翻涌起来,还是会觉得身上一阵阵的抽疼,那是这副身体最自然的反应,被打了这么多年,已经惊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