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父亲使尽浑身解数试图摆脱束缚,却又不敢发出声音,正在狼狈不堪的时候,狄弦已经走到了他身前,像老师教训学生一样用指关节凿着他的脑门:“偷听偷看不是不可以,但好呆得学会抑制呼吸,别把所有人都当成聋子。”
等到父亲的额头留下了七八个紫红的小疙瘩,狄弦才罢手,悠悠然地走向守候在远处事不关己的带路人,边走边说:“再多坚持一会儿吧,两个对时之后,我的秘术就解了。不过以你现在这样弯腰屈膝的姿势,你的屁股恐怕又得多养几天了——需要药的话跟我说啊。”
我父亲两眼一翻白,绝望地晕了过去。
醒来之后,父亲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家里,第二天就出门找到了狄弦。此时狄弦已经得到了一座蛮不错的房子,正在用秘术操控着一把鸡毛掸子掸着房梁上的灰尘呢,看到父亲很是意外。而我的父亲,从那时候起就表现出了他不肯轻易屈服的英雄本色,径直走向了狄弦:“你说过的,我需要药就来找你。”
狄弦哑然失笑,转身进到里屋,出来时真的拿了几个小瓶小罐。他打量着我父亲:“给你没问题,可你敢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