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13] 布尔什维克党人的领袖布哈林,在一篇发表于1920年的作品中说:“任何形式的无产阶级强制行为,从处刑到劳动改造,听起来似乎都是诡异离奇的,但它们却都是把资本主义时期的人类素材,改造成共产主义人类的方法。”——这一番话,尤其是“人类素材”这个名词,很生动地表达了这种态度。
[14] 康德、斯多葛学派和基督教徒的心理学,大抵是这样的:认为人类身上,具有某种成分,即“心灵之内在坚定性”(inner fastness of mind),可以不受“制约行为”(conditioning)的影响而动摇。然而,催眠、“洗脑”、升华性之暗示等技术的发展,已经使这一个先验性的假定——至少就作为一种经验性的假说而言——变得较难令人信服了。
[15] 若我们说东方圣者的“寂静主义”(quietism)和这种行为类似,都是对独裁专制政治的一种反应;它们特别盛行的时期,正是当个人特别容易被那些拥有实质压制性工具的君主侮辱,至少是忽视甚或残酷统治的时期,这个假定,可能也并不至于太过牵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