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振刚听得一愣一愣的,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,脸上浮现出怒气,“这个萱姐儿,我是哪里做得不好把她得罪了,她要这么整我这个当叔叔的?”
他就指着为闻萱的婚事置办东西这门差事好捞钱呢,这里面多大的油水,老太太为了大办把自己的贴己都要拿出来了,结果现在闻萱却和老太太说不让他办,这是要断了他的财路啊!
断人财路如同断人生路,闻萱这小妮子真他娘的狠毒!
赵氏双手抱胸在一旁冷笑,“你才知道闻萱要整你啊?呵,上次辰哥儿被老太太赶去那个鸟不拉屎的荒凉破地方,也未必不是闻萱的手笔。”
闻振刚沉着脸,思索了一会儿,随即抬头道,“是了,一定是她还记恨着千灯宴上的事,为此故意报复我们。”
“不管那小贱人是为了什么,你就说现在怎么办吧!”
赵氏又气又急,声音都变了调,“你欠了靖宁侯府的那一大笔银子,他们要得紧,你不就指着从这场婚事中捞钱才能还上吗?现在老太太要把你打发到河南府去,必然不会再给你支配府中银子的权力,这个窟窿眼看着是要填不上了——”
至于填不上的后果,她一想就头疼欲裂。
那靖宁侯府虽然也是世家大族,但可不讲什么体面。
尤其是他们府上的二爷,那简直是一身匪气,可不是个好打发的。要是他到了日子还看不到银子,和他说什么都没用,他必定是要上门来闹,不闹它个天翻地覆,他才不会罢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