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觉得不大好分辨,什么酱的面包片,有点像牛肉口味的糨糊。”
“拿来。”达丽姑妈心不在焉。
“小心下口,”我建议,“比弟兄更亲密……怎么了,吉夫斯?”
他出现在地毯上,一如既往地悄无声息。
“给少爷的字条。”
“给我的字条,吉夫斯?”
“是,给少爷的字条。”
“谁给的,吉夫斯?”
“巴塞特小姐,少爷。”
“谁给的,吉夫斯?”
“巴塞特小姐,少爷。”
“巴塞特小姐给的,吉夫斯?”
“巴塞特小姐给的,少爷。”
这时,达丽姑妈放下刚咬了一口的不知什么酱面包片,央求我们——好像有点烦躁地——别演什么相声了,因为她烦的事儿够多了,不需要我们两个在旁边模仿两个马克。我一向愿意与人方便,于是对吉夫斯点点头,示意他退下。只见他忽闪了一下就不见了。幽灵也不会如此敏捷。
“究竟,”我把玩着信封,“这个女人对我有什么话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