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她不愿意去,费金。”南希说。
“是的,她愿意,费金。”赛克斯说道。
赛克斯先生是对的。凭借威胁、承诺和利诱,这位小姐终于被说服了,愿意承担这一使命。事实上,她拒绝的理由与她那位惬意的朋友贝特小姐不同。她最近刚从遥远但高雅的拉特克利夫郊区搬进菲尔德巷附近。她不必顾虑被她的许多熟人认出来。
因此,在她的女裙服外头扎了一条围裙,将她的卷发纸卷起,塞进无边女式草帽下——这两件饰物来自犹太人取之不尽的库存——南希小姐准备出来跑这趟差使。
“等一会儿,亲爱的,”犹太人说着,拿出一只有盖的小篮子,“把这只篮子提在手上,这样看上去更体面些,亲爱的。”
“让她的另一只手拿着一把钥匙,费金。”赛克斯说道,“这样看起来更真实。”
“是的,是的,亲爱的,确实如此。”犹太人说着,在小姐右手的食指上挂上了一把临街大门的大钥匙。“你瞧,很好!确实很好,亲爱的!”犹太人得意地搓着手说道。
“哦,我的弟弟啊!我可怜的、亲爱的、可爱的、天真的小弟弟啊!”南希喊道。她的泪水夺眶而出,无限悲痛地扭动着那只小篮子和大钥匙。“他后来情况怎样了!他们把他带到哪儿去啦!哦,先生,可怜可怜我,告诉我怎么处罚这个可爱的孩子。一定要告诉我,先生,对不起,先生!”南希小姐以最可悲和伤心的声调讲了这些话,给了她的听众无限的喜悦之后,顿了一下,对同伴使使眼色,笑容可掬地四下点点头便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