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并不需要这个。”斯麦尔佳科夫用战栗的声音说,还摇了摇手,“我以前倒有一个念头,就是带着这些钱到莫斯科或者甚至到外国去谋生,确有过这样的理想,特别是因为‘一切都可以做’那句话。这的确是您教给我的,因为您当时对我说了许多这类的话:既然没有永恒的上帝,就无所谓道德,也就根本不需要道德。这话您说得很对。我就是这样看的。”
“你是靠自己的智慧理解到的吗?”伊凡勉强笑了一下。
“靠您的指导。”
“现在你把钱交还,一定信仰上帝了吧?”
“不,不信。”斯麦尔佳科夫轻声说。
“那么你为什么还呢?”
“算了……不必提了!”斯麦尔佳科夫又挥了挥手,“您当时一直说,一切都可以做,但是现在为什么自己又这么惊慌呢?甚至打算去自首……不过这是不会有的事情!您不会去自首!”斯麦尔佳科夫又坚决而且确信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