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静悄悄的,齐宏达和齐睿父子二人都说不出话来了。
安戎冉是他们看着长大的,何其坚毅要强,此番怕是真正的伤透了心。
“外祖父,舅舅,既然国公府容不下我,他容不下我,我又何必贪恋虚名。即便我不是镇国公世子,我还是安西大将军,天下之大,还能没有我的容身之地?”
齐睿轻轻嘘了一口气:“此事,无需父亲操心,我会亲自去跟安千阳讨个说法。大妹为他持家多年,即便是他另娶,与新夫人情深似海,也断不能这般磋磨大妹妹的骨血。你身上,留着我齐家的血,岂容他安千阳胡来?”
说完,声音顿了顿又问道:“只一样,你要如实回答我,张氏的死是否与你有关?”
安戎冉张了张嘴,转脸看了看昭昭,半响才道:“说有关,她突然瓮了跟我半点关系也没有,说没有关系,她突然生病确实有我几分原因在里头。外祖父和大舅舅还记得十年前白驸马和安阳公主之女白云溪,也就是昭昭走丢一事?此事乃张氏所为,雇了江湖上行走的浪 荡子将她掳走加害,谁知那人见昭昭聪慧伶俐,心生不忍,就将昭昭藏了起来,取了她的衣裳和配饰,沾了野兽的血丢在了十里坡。张氏信以为真,却有担心那人口风不严走漏了风声,派人加害于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