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草草吃光三文鱼,放下盘子。
“水果沙拉?”
“不了,谢谢。”
“来块馅饼?”
“不了,谢谢。”
“抹着什么胶水酱的面包片呢?”
“不了,谢谢。”
她挑了一根奶酪酥条。我发现了一只适才忽略的煮鸡蛋。然后我说:“我是说”,她同时说:“我想我明白”,这两句话又撞上了。
“抱歉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“你先说。”
“不,你先说。”
我彬彬有礼地挥着煮蛋,示意她发言,于是她说:
“我想我明白你想说什么。你感到讶异。”
“是。”
“你在想——”
“没错。”
“——粉克-诺透先生。”
“正是此人。”
“并且觉得我的行为难以理解。”
“可不是。”
“我懂。”
“我不懂。”
“其实很简单的。”
她又吃掉一根奶酪酥条。看样子她很爱吃奶酪酥条。
“真的,很简单。我希望你开心。”
“你真善良。”
“我要把余生都献给你,只为你开心。”
“够哥们。”
“这是我起码应该做的。但是——伯弟,能不能跟你坦坦白白地说说?”
“哦,好啊。”
“那好。我不得不说,我喜欢你,并打算嫁给你,尽我所能做个好妻子。但是,我对你永远不会像对奥古斯都那样,有那种火焰一般燃烧的感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