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陈清玄吗?”钟明巍一怔,随即就笑了,“就因为人家总时不时地过来陪您下盘棋、再时不时允您悔棋耍赖逗您老人家开心,您这就巴不得要做人家先生了?”
“嘿!你这小子,怎么能这么跟先生说话呢?”丁允文一脸的不乐意了,一边又放下了茶杯,一本正经地道,“我瞧着那个小子倒不是装腔作势显清高的,也不是一门心思专攻八股文的一根筋儿的,是个难得一见的好苗子,我是真的想提点提点他,大周朝从来都不缺死读书的,也不缺靠啃老本儿的,但是却很缺他这样想干实事儿、也有力能做事儿的年轻人。”
钟明巍拢了拢茶盖,半天才又开了口:“太傅,都到了这般田地,您还心系天下苍生,明巍委实惭愧。”
“明巍,你没有什么好惭愧的,”丁允文伸手拍了拍钟明巍的手,一边沉声道,“都道是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,如今你身处这样的环境,站在这样的立场,你有你的苦衷,所以不必心怀惭愧,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