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禾倚在柱子上平稳了一下自己的呼吸,她本就大病未愈……不对,她就没好过,而且这两日存了绝食的心思,水米未进,有些撑不住。
那丫鬟看昭禾的样子,更嫌弃了,她皱了皱眉头,“你等着。”
不多时竟捧来了一碗热粥。
昭禾看着她,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。
“喝吧喝吧,阿月临走前求过我,让我多多照顾你。”
又叹了一口气道,“可你瞧见了,我也不过是一个丫鬟,主子说把我们送人,也像玩似的。”
“你喝完了,就赶紧走吧,谋生路去吧。”
不是本性不善,身不由己罢了。
昭禾心有所动,她捧起热粥,慢慢的喝了个干净。
将粥碗还给那丫鬟的时候,她用自己丑陋的脸直视那个丫鬟,双手合十默默的道了一声谢。
那丫鬟显然被昭禾的脸吓了一跳,昭禾没等她反应过来,背影孤零零的,走了。
她喝了些热粥,有了些力气。
她要去救阿月。
她因为阿月毁了容貌,声音,罪魁祸首却是司马南月。
倘若阿月因为她被折磨至死,罪魁祸首又是谁呢。
好吧,以上皆是胡乱扯来说服自己的话。
她最落魄的时候承了阿月一些恩情,也理应帮她一帮。
阿月此刻正吊在司马府的柴房内,内宅里的严刑逼供,不过是扎针鞭笞泼盐水。